我父亲的情人之一,一个漂亮男人,总是穿着一身黑,我母亲活着的时候曾在门前泼他一盆狗血,那日正是奶奶的大寿,满堂衣着光鲜的宾客,唯独他穿得像奔丧,母亲借着晦气的名头骂他骂得名正言顺。他狗血淋头,鲜红的血浸入黑衣看不出来,还是那么黑漆漆的,同他的性子一样。他抹开眼皮上的血,底下皮肉白得妖艳,满堂皆是嘲笑,他竟不闹,幽幽道:“失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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